第二节 按倒葫芦起来瓢-《子虚光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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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立安嘉水师,丁汝昌兼任安嘉水师提督。在安嘉府建立军港,安清号为旗舰,并划拨安嘉号、龙江号为安嘉水师主力舰。

    所有军舰分别在福建、镇江和大沽的船厂修改涂装,限期完成,准备在七月初十(阳历八月二十三日)汇集大沽,参加检阅。而此前三天,中朝已经签订《水陆通商章程》。

    等到检阅的前一天,吴子虚特意乘坐刚刚开通的北京至大沽的火车专列前往,并邀请各国公使同往观看,日本公使田边太一也在其中。

    军港摆开了銮驾,吴子虚高坐龙亭台,周围的亲兵护军全部身着新式军装,手持五响连珠快枪,腰上的枪套里还装着手枪,大皮靴擦得锃亮,与明晃晃的刺刀交相辉映,文武大臣列在两旁。李鸿章仿佛回到了二十岁,感觉浑身是劲,激动得双手有些颤抖。

    田边太一气的脖子通红,一个劲地跟随从嘟囔着说以后日本也要买这样的铁甲舰。

    吴子虚满脸堆笑地看着军舰依次通过龙亭台前的水域,等到金瓯级出现时,各国公使无不称奇,吴子虚也骄傲地请翻译给他们讲解:军舰上的这种二级炮塔,是大清国皇帝的创意,在德国获得了专利,以后这些军舰还要陆续安装皇帝本人发明的副炮。并且骄傲地宣布,大清国水师总吨位达二十万吨,仅次于英、法、意、德、俄,排名世界第六!

    检阅完后,吴子虚还亲自领着大家登上了北清号、定远号和直隶号参观,并且特意安排李鸿章专门给日本公使田边太一讲解,李鸿章在定远左侧主炮处比比划划地对田边讲解这305mm克虏伯主炮的威力,全然不理田边的皮笑肉不笑。

    恭亲王和醇亲王也是乐不可支,拍拍这、摸摸那。德使巴兰德很是聪明,极力鼓吹定远级军舰,说什么做工精良、技术先进,火炮世界第一,他主要是对着吴子虚和李鸿章吹,希望能再获得些订单。

    英国署理公使格维纳一看不好,赶紧抢着说,强调英国军舰犹如海上城堡,巨大而坚不可摧等等等等。

    吴子虚和李鸿章听得比较认真,而田边太一则用充满嫉妒的眼神看着得意的清国君臣。当格维纳说道这改进的“英弗莱息白”级军舰在整个欧洲都是第一等的铁甲舰时,李鸿章故意装着不满的样子扭过头来对田边说:“好是好,就是太贵,一艘要白银三百万两啊!四艘就是一千多万两,太贵!”田边太一听了之后那个气呀,这哪是在抱怨军舰太贵,这分明是在对他炫富,嘲笑日本买不起。

    检阅刚完,吴子虚就密令给各军舰备足燃料弹药,配发的炮弹全部用T*N*T装填,发*射*药包均为无烟火药并配备无线电发报机,重新矫正火炮标尺。命令李鸿章乘坐北清号前往东京跟日本商讨朝*鲜事宜,镇远、定远护航。

    安清号携致远、靖远以及北洋水师和安嘉水师全部剩余八艘金瓯级铁甲快船,共十一艘军舰,组成临时巡洋舰队,开赴对马海峡巡航,实际目的是示威以及在事态恶化时阻断日本与朝*鲜之间海上交通。福建及南洋水师各归军港,加强巡逻。

    此时由满洲开入朝*鲜的两个师已经逼近汉城,吴长庆的一个师也已经登陆。吴长庆率先带领一个营进入汉城,与花房义质谈判,依旧按照吴子虚发给日本的条件,一条不改,花房见清国军队装备精良,而且一下子就来了四万多人,无奈,只能退出汉城,在仁川等待国内谈判的消息。

    九月五日,李鸿章到达东京,东京的很多官员和民众都来到东京湾迎接,也有许多军界的人,他们的目的是看看清国的新式军舰到底怎么样。

    这天中午时分,等待在港口的人忽然看见海平线上出现一团黑烟,紧接着看见了黑烟下的维多利亚涂装的舰身,不一会另外两艘军舰也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随着军舰渐渐接近,人们看清了这几艘军舰庞大的舰身,大得难以想象,就连以前来东京湾耀武扬威的西洋军舰也鲜有这么巨大的,尤其是其中一艘,简直大的“变态”,很多海军军官都在回忆:自己上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军舰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糟了,好像就没见过这么大的!有些没有出国留学过的军官当时就恐惧万分,认为清国的实力一夜之间就与西洋各强国平起平坐了,因为据说清国一次就买了二十八艘铁甲舰,还有几艘马上就下水,而且还有好几艘马上就要开工,不由得苦叹:清国怎么这么有钱!这样下去日本的实力只会比清国越来越落后,那些高级官员怎么会有和清国对抗甚至战争的想法!该不会是在倒幕战争中被打傻了吧!我们对清国的实力判断明显有误,大大滴失误!

    许多海陆军军人都这么想,因为能掏出这么多银子一次买二十多艘铁甲舰的国家,其国力肯定不跟日本在一个数量级上。

    北清号缓缓靠岸,悬梯放下,李鸿章缓缓走下悬梯,日本外务大臣井上馨心里清楚,光看清国这世界第六的海军,这次谈判肯定是占不到太大便宜了,而且不由得痛恨花房义质饭桶!事情办砸了,人们总是喜欢相互推诿。

    李鸿章刚刚一脚踏上日本的土地,井上馨赶紧热情地迎上去。而李鸿章有恃无恐,自是不卑不亢,甚至略带一丝傲气。

    第一天的谈判中井上馨总想维持住三点,一是《江华条约》不能作废,二是尽量增开几个通商口岸,三是日本为了保护日本在朝*鲜本的商业和使馆等等,必须多少驻些兵。但是李鸿章早已得到了吴子虚的授意,那就是赔钱不是问题,通商也可以在有限范围内进行。但是《江华条约》必须作废,日本军队全部滚出朝*鲜,而且还要求把琉球国王尚氏放回去,恢复琉球国。

    这是硬条件,虽然苛刻,但是有近百万新军和二十多艘铁甲舰撑腰,李鸿章知道要达成也不难,武力逼迫一下便是。但李鸿章本人不想跟日本闹掰,因此谈到这些苛刻条件时语气比较缓和。不过这却让日本方面误以为这是清国底气不足或是态度不够坚决,因而讨价还价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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