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初露锋芒-《子虚光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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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使馆里的法国人听说消息顿时叫骂声一片,脱利古铁青着脸,表情凝重,而又忽然精神焕发,对大家讲起了清国军队多么无能,众人听后叫骂声与嘲笑声连成一片?????

    而此时的越南天刚蒙蒙亮,潘鼎新的滇军第一师有三个团已经连夜越过河内以北的红河,绕到河内北侧和西侧布防,北侧一个团,西侧两个团。还有两个团也已经从河内南侧悄悄渡河,部署在河内西南配合黑旗军将河内城围了一圈,黑旗军位于河内正南,防区紧挨红河西岸。潘鼎新亲自带领余下三个步兵团和两个重炮团隔红河在河内东侧几千米处布防。潘鼎新出于对黑旗军的不信任,也出于还怕自己部队出现过大损失,有意将最艰巨的防区交给黑旗军,他知道黑旗军不会轻易撤退,倘若黑旗军胜了便是他部署得当,败了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各部队均连夜挖好了简易战壕,并不断完善。而此时河内的法国守军早已增加至1700多人,法国人对清军动向并非没有察觉,只是没想到清国竟然真的会对他们宣战。

    六时许,潘鼎新派人进城告知开战消息,并且劝守军投降。河内法军见来使穿着的是笔挺的清国军服,感觉清国已经宣战应该是事实了,全都有些小惊讶。但由于城外农田树林密布,法军并不知道清军的具体人数,怀疑清军很可能是虚张声势,于是拒绝投降。

    光绪九年公历6月26日早七点十五分,清军对河内城发射了第一枚炮弹,一枚152mm炮弹以近乎平射的方式命中了河内城的东面城墙,城墙瞬间垮塌一截,现出一个十几米宽的大缺口,城墙上的法军顿时落入爆炸的烟尘中。

    法军指挥官波滑远远望见,还以为是清军逼近城墙后用炸药包把城墙炸垮的,顾不得绅士风度,破口大骂守城的士兵不长眼睛。直到五秒钟后第二发炮弹在一声呼啸过后命中城内的兵营,波滑才大惊失色,迅速指挥隐蔽,并封堵城墙的缺口。

    波滑听说过清军有几种比较先进的火炮,但是眼前这火炮的威力显然至少是180磅的舰炮才能做到,想必是清军的炮艇开进红河了,那么多法国军舰怎么连个红河口都把不住,可怜我一代名将竟然吃这个哑巴亏,窝囊哦!

    波滑准备利用河内仅有的三艘兵轮还击,结果跑到城墙上抽出望远镜一看,哪有什么炮艇啊,就是清军火炮隔着红河在对河内城射击,虽然清军的火炮做了一些隐蔽,但是狡猾的波里也很快猜到了清军火炮的大概位置,毕竟,距离太近了。但是他并不敢组织火炮还击,因为暂时摸不清清军火炮阵地的具体位置,不能随意暴露己方火力,况且法国在火炮口径和数量上明摆着都不敌清军,他要把仅有的几十门75毫米野炮用到刀刃上。因而仅仅命令兵轮向清军火炮的大致位置还击。

    几十分钟后,随着清军大大小小的炮弹炸开城墙的地方越来越多,城内也是一片狼藉,驻河内的法军兵轮被击沉两艘,剩下一艘三桅的比较耐打,但也已经重伤。

    波滑命令兵轮上的水军全部入城。他开始觉得这股清军势力不小,而且早已摸透了法军的部署,炮弹明显多数都是冲着几个兵营和城外的几个据点打过来的。从火力密度来看起码拥有五百门火炮(实际没有那么多,因为管退炮和迫击炮射速极快,使波滑产生了误判),也开始后悔没有让兵轮及时躲避炮火而是跟清军死磕,估计清军人数怎么也得好几万,又不主动冲锋,单凭法军手里的几十门野炮显然没法正面抗衡,必须得突围求援了!于是匆匆组织了八百多人的突击队,北面清军炮火太猛,波滑想要从南面打开一个缺口,而后东进或者直接南下,会合其它法军,布防堵截清军。

    守在正南面的正是黑旗军刘永福的三千多人马,由刘永福亲自带队指挥。昨天晚上刚刚到达时就奉清军的命令挖沟,现在所有人又都站在沟里,只能露个肩膀脑袋,这令早已习惯了机动野战的刘永福及其它黑旗将士们极为不爽:站在沟里还怎么肉搏啊,手脚都伸不开!刘永福手里握着一支五响连珠枪,斜跨着一条*子弹袋,盯着刺刀的刀尖一言不发,在心里却在斥责清军瞧不起他们,因为潘鼎新一再告诫,万一法人发炮,就蹲下躲进战壕里。

    “唉!当我们黑旗将士都是缩头乌龟么!你们打死过几个法国鬼子?太小瞧人了!”刘永福心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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