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起身,秦开随他一起站了起来:“便先告辞了。” 谢伯仁想留谢月再嘱咐或者威胁几句,但谢月跟着殷无律一起走了出去,他就不敢再跟了。 旁人眼里随时要病死的殷无律,有时候比秦开还要让他发怵些,大概正如别人所说,他冤魂缠身,不可靠近。 秦开见着谢月出来,赶紧上去道:“我并非故意的,只是一时着急,忘了问你的意见。” “你觉得如何?如果能彻底解决,三年以后便放你天高地阔任意行!” 谢月一张口,就一阵晕眩,靠着路边吐了。 秦开手足无措:“这……” 殷无律眼前无光无色,只能听见谢月喉口里的声音。 她恶心而抵触,却又习惯了隐忍。 他把帕子递过去,问:“你要吃东西吗?” —— 谢月又坐在了殷无律的桌前。 这次没有点心,但有饭菜。 秦开略微皱起了眉头。 平心而论,谢月的吃相不算让人难以忍受,但她从用餐时筷子不熟练的使用,再到她把所有菜都堆到碗里的习惯,都暗示了她之前的生活和处境。 谢月夹起一个鹌鹑蛋,不出意外地掉到了地上。 她弯腰去捡,被秦开拎着起来,秦开只觉那胳膊一碰都仿佛都要折了,道:“谢家这样一个家族,连个饱饭都不给你吃吗?” 殷无律微微停筷。 秦开解释道:“你没看见她有多瘦,哪里像这个年纪的小丫头。” 谢月固执地用手捡起地上的鹌鹑蛋,表面不是很脏,于是擦了擦,重新吃了。 秦开震惊。 面对着他和谢伯仁都那么从容淡定的谢月,却在一颗小小的鹌鹑蛋面前显出这样的一面。 贫穷与饥饿,难以掩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