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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

    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干的事，時凜懊惱又歉疚。

    他想對洛昀說自己對他一見鐘情，可先一步發生的事讓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

    “怎么，時先生后悔了？”

    洛昀原本平和中帶著疲憊的眼神瞬間冰冷起來。

    要是時凜敢說出任何類似“算了”的字眼，他當場把人腿打斷綁回家。

    “我沒有！”時凜感受到他突然變化的態度，急忙解釋，“我只是怕……洛洛你受委屈。”

    “那你記不記得我問了你什么？”洛昀反問道。

    他當然記得，在做到最后一步之前，洛昀幾次問過自己會不會后悔。

    那時的他雖然神智已經不太清醒，但依舊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放在心底，想要關在只屬于自己的屋子，不被任何其他東西發現的珍寶。

    想要讓他的珍寶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留下的痕跡與氣息，回答的話肯定是不后悔。

    但如果是清醒的時凜，他絕對不會那樣做。

    不是后悔和洛昀發生關系，而是后悔過于唐突。

    他和洛昀的第一次見面，還是在沈浩的家中，而那個時候的洛昀，還被沈浩當做自己的替身。

    知道這個的時凜根本不敢奢望洛昀對自己有好感，只要他不討厭自己都是萬幸。

    而現在，僅僅是第二次見面，他就把人弄得如此……

    “想起來了？”

    看見時凜眼神不斷變換，最后停留在自責之中，洛昀只覺得恨鐵不成鋼。

    “我真的想問問你，凌云那么大一個集團，真的是你自己一手創立發展起來的嗎？”

    時凜被這句話弄得有些懵，正對著他的眼睛清澈又茫無所知。

    洛昀覺得現在在自己面前的好像一只在討主人喜歡的大狗，他抬手落在時凜的發頂，略帶硬質的頭發扎的手有些癢，卻又很舒適，洛昀沒忍住揉了兩下，繼續道：

    “你一定查過我的背景。明明是一個被收養的孤兒，卻能夠堂而皇之出現在這種地方，還能夠在查爾斯面前說得上話，怎么想都很可疑吧？”

    “這說明洛洛你很厲害。”時凜表情認真，“哪怕是失去親身父母的孤兒，也比世界上大多數人強。”

    洛昀：……

    簡直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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