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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秋道：“她也不能做得太过火，会被商业调查厅缠上的，应该只是短期，让我们恐慌，然后抬高谈判筹码。我们的资金链如果断了，她们肯定会往外放风，动摇我们的股价。到时候，会形成寒蝉效应，银行会越来越不信任我们。金融的基础就是信誉，一旦信誉崩塌，很难挽救。”

    陆程文道：“我们现在的现金还够用吗？”

    “政府那边也是分阶段地从财政那边给我们打款，我们四家集团的收益几乎也都在疯狂投资程文区，目前还撑得住。加上程文区很多商业、住宅区域已经开始销售，配套设施也在跟进，所以也有一大笔收益。但是花钱的速度还是太快了。”

    冷清秋道：“我要是霍文婷，不需要多，只要让我们三个月拿不到贷款，我们这边就崩了。一旦崩了……”

    冷清秋仰起头，看着陆程文，十分认真：“可能就是绝路。”

    “就是说，如果能熬过三个月，她也拿我们没办法。”

    “办法倒是也有，只是我们不会只有挨打的份儿，至少可以和她掰掰手腕，五五开。”

    “目前程文区项目专款还有多少？”

    “不足四百亿。”

    “那不少了！”

    冷清秋转过身，认真地解释：“现在我们在搞的不是住宅楼。之前的棚户区项目，是因为有前几任开发商留下的基础，我们只要把图纸保存好，继续施工，很快就可以销售、套现。但是现在在建的，是地铁、学校、公园……这些收益不打的。有些还是您老人家捐出去的，赔钱也得建的。”

    “哦，对了。”陆程文懊恼不已：“早知道不捐了，我捐了那么多吗？我现在后悔行不行？”

    冷清秋嘎嘎地笑：“你啊，当初开会的时候，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豪情万丈，挥金如土！学校免费盖，校内的设施给投资，公园也捐、地铁也打折……”

    “你知不知道，你当时说的热血沸腾，我听得可是心惊肉跳！好啊，现在你后悔啦？早知道这样，你当初吹什么牛呢？搞得自己现在这么捉襟见肘。”

    陆程文道：“我……其实对这么庞大的项目没什么具体概念，不知道这么花钱。而且……现在摊子铺得太大了，我也很后悔。你的摩天大厦，到现在还只有个地基吧？”

    冷清秋摇摇头：“那不着急，程文区的规模上不来，入住率和配套设施不够完善，一千层的大厦也是在那里放着。而且，填海码头的项目，我们最后是得放手的，做不起了。”

    陆程文点点头：“我知道了，心里有数。”

    “嘶……”陆程文想了想：“如果熬过了三个月呢？再搞到一笔钱，你觉得多少够用？”

    冷清秋道：“我们四家紧一紧，把季度收益都再投进来的话……再有个两百亿，应该就足够了。但是……我们每个月都要还银行很大一笔利息，银行那边，能持续放给我们的资金也很有限了。”

    陆程文开始想：“去哪儿找个冤大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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