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云染是敌是友,她一直没有分清楚。但她此刻敢站在此处自有自己的全盘打算,若是真的遇到自己收拾不了的情况生,她会立刻降下身后被风环抱笼罩在林子头顶四周的障幕。到时候井相带兵杀进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么现在,她感兴趣的是,这位蛊兽,和他的朋友云染,到底想干什么? “礼已收到,没想到还有机会当面道谢。”云染又道。 他指的是,云喜让魔鹫送来的那坛,万年青藤酒。 云喜不想和他叙旧,只是看向他身后的蛊兽,道:“我为他而来。” 蛊兽英俊的面容,杀气从未缓和,此时也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厉兄不要这么冲动。她对孩子一向心软,怎么可能真的杀了你的孩儿?之所以让人在建木外呐喊,不过是想激你出来罢了。”云染笑道。 一直听银娥叫他“蛊兽”,原来他有名字,叫厉。 云染的说法并不能叫他安心,但他似乎竭力克制着自己,隐忍着没有作。若不是突然收到云染的召唤,恐怕那时候他会和云喜打个你死我活。 而云染促成了这个局,让他和云喜能面对面,他也想看看,接下来会生什么。 云喜看着他们二人,踌躇踱步,思量了一会儿,才道:“你多少岁了?” 她问的是蛊兽。 可回答她的是云染,他道:“厉兄的年头比皇朝更老一点点,已经万岁有余。他依建木之上,从上神侯鼓延的元神中诞生。喜儿,你不需这样防备,他这个人,最单纯不过了,也没有什么野心坏心。” 果然已经万岁有余。如此强大,却蛰伏于建木之中,如果不是被银娥出,恐怕他都不会轻易出现在他们面前。 当然,一年多以前,他曾经下过手,帮云染。 云染道:“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做一个和局,你意下如何?” 闻言,云喜并没有马上回答。 陛下有毒未解,眼还盲。此兽虽然常年不为害,可他太过强大。又离王庭太近,若是纵虎归山,谁知道日后会有什么祸患。 云染拍拍蛊兽的肩膀,道:“我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挑女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如今闯出这种祸事,也是无奈。若是你愿意,我可以马上带他和孩子离开京都,立誓今生都不会踏入京都一步。你意下如何?” 如果愿意立誓的话…… 云喜觉得,或许可以谈谈。 “我家陛下还有病未愈。”她道。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