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汉子怒极,提起那枚喂毒丧门钉用力一掷,钉在那女子肩头,喝道:“叫你自己也尝尝喂毒丧门钉的滋味,你昆仑派……”一句话没说完,背上毒性发作,软垂在地。那女子想挣扎爬起。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又再坐倒,拔出肩头的丧门钉,抛在地下。一男一女两人卧在道旁草地之中。呼吸粗重,不住喘气。 两人自然都看到了林明三人,但此时两人都身中剧毒,想着:“旁边有一个人也好,若是这三人心好,自己死了也不至于暴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 过了一会,只听那汉子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苏习之今日丧命在驻马店,仍是不知如何得罪了你们昆仑派,当真是死不瞑目。你们追赶了我千里路,非杀我不可,到底为了甚么?詹姑娘,你好心跟我说了罢!”言语之中,已没甚么敌意。那女子詹春知道师门这喂毒丧门钉的厉害,眼见势将和他同归于尽,已是万念俱灰,幽幽的道:“谁叫你偷看我师父练剑,这路‘昆仑两仪剑’,若不是他老人家亲手传授,便是本门弟子偷瞧了,也要遭剜目之刑,何况你是外人?”苏习之“啊”的一声,说:“他妈的,该死,该死!”詹春怒道:“你死到临头,还在骂我师父?” 苏习之道:“我骂了便怎样?这不是冤枉么?我路过白牛山,意中见到你师父使剑,觉得好奇,便瞧了一会。难道我瞧得片刻,便能将这路剑法学去了?我真有这么好本事,你们几名昆仑子弟又奈何得了我?詹姑娘,我跟你说,你师父铁琴先生太过小气,别说我没学到这‘昆仑两仪剑’的一招半式,就算学了几招,那也不能说是犯了死罪啊。”詹春默然不语,心中也暗怪师父小题大做,只因发觉苏习之偷看使剑,便派出六名弟子,千里追杀,终于落到跟此人两败俱伤,心想事到如今,这人也已不必说谎,他既说并未偷学武功,自是不假。苏习之又道:“他给你们喂毒暗器,却不给解药,武林中有这个规矩么?他妈的……” 詹春柔声道:“苏大哥,小妹害了你,此刻心中好生后悔,好在我也陪你送命,这叫做命该如此。只是累了你家大嫂和公子小姐,实在过意不去。”苏习之叹道:“我女人已在两年前身故,留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明日他们便是父母的孤儿了。”詹春道:“你府上还有谁啊?有人照料孩子么?”苏习之道:“此刻由我嫂子在照看着。我嫂子脾气暴躁,为人刁蛮,就只对我还忌着几分。唉!今后这两个娃娃,可有得苦头吃了。”詹春低声道:“都是我作的孽。” 苏习之摇头道:“那也怪你不得。你奉了师门严令,不得不遵,又不是自己跟我有甚么冤仇。其实,我中了你的喂毒暗器,死了也就算了,何必再打你一掌,又用暗器伤你?否则我以实情相告,你良心好,必能设法照看我那两个苦命的孩儿。”詹春苦笑道:“我是害死你的凶手,怎说得上心好?”苏习之道:“我没怪你,真的,并没怪你。”适才两人拚命恶斗,这时均自知命不久长,留恋人世,心中便具有仁善意。 林明听到这里算是想起了这两人的身份来历,那个詹春就是原著中将张无忌和杨不悔送到昆仑山的昆仑派弟子,说起来若不是有这二人,张无忌和杨不悔能不能到得了昆仑山还是未知之数,只是张无忌救了他,在何太冲要杀张无忌二人时,她却连一句求情的话也没有,未免有些忘恩负义。 林明看了两人一眼,笑道:“二位未免有些太过悲观了,那丧门钉上的毒药未必无法可解,若是在下没有看错,那上面的毒药应该是‘青陀罗花’的毒汁,要说你师父何太冲还真是不知道长进,只知道用花的毒汁来下毒,也不知道换些其他的毒物。” 詹春听到林明能够解毒,也顾不得林明对何太冲言语上的不敬了,连忙道:“小兄弟,你说你能够解毒?” 林明看着眼睛发亮的詹春和一脸期待的苏习之。笑道:“我是能够解毒,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解毒呢?这对我又没有好处,若是你们两个人是懂得知恩图报那还好,可若是你们两个都是忘恩负义,甚至是恩将仇报之人,我不是白忙一场?” 苏习之道:“小兄弟,今日你若是救了苏某,日后苏某必有所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