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拓纹身-《我是赢家》

    “……你将永远被囚禁在这个古镇的某处,每天独自承受着饥渴、寒冷、日晒、风吹、雨打和霜淋。如果你以为,贫穷是你不快乐的源泉,那么,从此你将承受着与贫穷无关的所有痛苦。这些痛苦通过头盔进入你的大脑,在你的记忆深处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无论将来的你身在何处,这些记忆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你的心底,时刻提醒着你,你曾经犯下多么大的罪恶。你无法自杀,你不可能通过‘死亡’来获得解脱,因为玩家不能被‘杀’。你也没有机会再被其他的玩家淘汰,因为你在这座古镇的游戏生涯已经结束。直到这个游戏结束的那一天,你都会在痛苦的折磨中渡过。”

    晴天说完,尹子陌叫来门外的洪世兴,对面如死灰的皮进三道:“高岭山上有处地下室,曾经堆满了人畜的死尸,我想,那里是你最佳安身之处。当然,念在我们都是玩家的份上,我们会为你的失踪伪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会为你送去你的珠宝箱。在那里,你可以好好钻研你的专业。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纠正你,富家子的生活并非如你想像的一般花天酒地,污秽不堪。品行和财富无关。不谢。”

    皮进三按照尹子陌的要求写下一封书信后,对二人说道:“你们不要得意得太早,能留到最后的玩家,绝非等闲之辈。你,乐晴天,嫁入尹家多时却无子出,这是你最大的破绽。你。尹子陌,自以为行事不羁,行踪诡秘,却不知,乐晴天就是你最大的破绽。这个游戏根本不允许所谓同盟的存在,因为只能有一个赢家。我会在高岭山上等着,等着看你们如何自相残杀。”

    皮进三走后,尹子陌揽上晴天的肩头,轻声道:“累不累?”

    晴天摇了摇头:“不累,就是觉得像做梦一样。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人一时消化不了。”

    尹子陌的手下滑。自然地牵住晴天的手,笑道:“秋夜正好,凉风习习,要是不累的话。不如走着回去。也好消化消化?”

    晴天莞尔一笑。二人手拉着手,漫步在月影星光下,慢慢向尹家走去。

    “没有得到皮进三的幸运值。后悔吗?”他问道。

    晴天扁了扁嘴:“有什么可后悔的?他的幸运值无外乎就是财富,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他杀了人,不能让他一走了之。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把皮进三剥光了囚到作坊里了吗?”

    他道:“你离开戏台之后,我一直紧紧盯着皮进三。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望月楼的方向燃起洪世兴给你的信号弹。我想,你应该是在望月楼遇到险情。回眸之际,见皮进三也看到了信号弹,并且打算起身离开。

    虽然我一早已安排洪世兴在望月楼附近接应你,但是,凤凰双刃剑的威力不容小觑。万一双刃剑真的落入暗器人的手中,你和洪世兴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另外,既然咱们怀疑皮进三的身份,皮进三也有可能怀疑我或者你的身份,此时,你又在望月楼点燃了信号弹,说明皮进三应该有所防备。如果你今晚在皮家的发现,根本就是皮进三的‘守株待兔’之计,我们岂不是都要遭殃?于是,我打算冒险,先下手为强,把皮进三控制住再说。

    见他借口更衣,站起身来,我也赶紧追上他,并故意与他发生碰撞。

    我俩推推搡搡,来到茅房附近,心胸狭窄的他按捺不住,怒气冲冲地指着我问,为何如此挑衅?

    我解开衣襟,露出腰后的‘贝’字纹身。他一怔,装作无动于衷,说了句‘不可理喻’就要离开。

    我系好衣裳,拦住他说,皮少爷引领古镇风潮,令百姓纷纷效仿在腰间纹上一圈‘贝’字,我也想去效仿,谁知刚纹了一个‘贝’字,就被赶去的娘子劝住。娘子道,此事是皮少爷的奸计,是皮少爷欲盖弥彰之举,要我莫要行那愚蠢之事。我见娘子说得不像假的,再说纹身实在疼痛难忍,纹了一个也就作罢。今晚我拦住你,就是为了问你,你为何要使出这样的奸计,令百姓都要经受纹身之苦。是否你皮家得到了纹身店的好处?

    皮进三本来就怀疑你的身份,听我这样一说,立刻在心中确认了你的身份,因为,只有玩家才会将‘腰缠万贯’的纹身认为是‘欲盖弥彰’之举。他心情愉悦地大笑,放松了戒备,说,是你无知才要效仿,与本少爷何关?说完,他推开我,着急离开。

    我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一定是想马上赶到望月楼淘汰你。我再次拦住他,说,什么叫与你无关?本少爷身娇肉贵,居然一时受到你的蛊惑,在腰后挨了刀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他不想再与我纠缠,不耐烦地问我,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说,人人都说,只要纹上一圈腰缠万贯,就能逢凶化吉。可是,娘子说是你的奸计,我不能不听。但是,旁人的话,我也不能不信。所以,我想到一个法子。不如找到一个有腰缠万贯的人,拓上一圈‘贝’字纹身。这样,既不用受娘子的诘难,又能在遇到危险时,拿出拓字纹身应急。你若让我拓了,我便让你走。你若不让我拓,我便要找到巡抚大人理论理论。

    他有些哭笑不得,又惧于我说要找巡抚大人,只好说,人人都道我皮进三惧内,没想到,你这个尹家的二少爷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吧,你想拓就拓,拓了之后,马上让我走。

    我假装大喜,带他进入茅房后的作坊中。他主动解开衣襟,我拿出一条白色布带,在他腰间染上事先从戏台主事那里得来的墨迹,然后拓上一圈。

    拓完之后,他正要系上衣带,我拿起布带,指着中间一处,叫道,这里为何少了一个‘贝’字?是不是你又使诡计诈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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