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谁都没想到太子会“耍赖”,也没人料到太子面对暗地里的为难,直接选择了正面去刚。 整个过程中,太子以其勤奋肯干为诸位大学士留下了淳朴良善的印象。 也唯有真正设计他的人,心中叫苦不迭。 纳兰明珠并非最初设计太子之人,他所做的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而针对太子之人究竟有谁,宗室有之,功勋贵族有之,亦有满洲大姓之后。 纳兰性德是知道自己父亲性子的,若是放在以前,他或许还会苦心相劝,希望父亲莫要再为难太子。以纳兰性德的品德而言,他不愿意看到自己亲生父亲栽赃陷害无辜之人,更何况那还是他抱过照顾过的小太子。 可现在,已经成熟老练的纳兰性德只想劝说父亲及时损止。 身为儿子,他又不能明着说希望老父亲别再瞎折腾了,再怎么折腾也只会是吃亏的命,太子有仙人庇佑,从小身边就有神奇之事,别人不相信只当是皇上在为太子造势,纳兰性德亲眼见识过,比谁都更相信太子身边有个“仙人”在。 连地动都能预知,甚至明确得知那儿会震塌,那儿安全的太子,就不该以凡人目光来看待他。 纳兰性德无奈道:“您还是将精力放在政务之上吧!” 之前几回吃亏还不够吗? 纳兰明珠那神色,显然不是轻易就能听劝的,他不悦道:“我为官时间比你读书时间更久远,用不着你来教我如何做官。” 纳兰性德不说话了,面对年岁渐长又更加冥顽不灵的老父亲,他只能眼不见为净。 二弟纳兰揆叙品性与长兄如出一辙的纯良,见父亲与兄长似在争执,忧心忡忡。 “长兄可是与父亲不欢而散?难道你们在朝堂之上又一次政见不合?” 纳兰性德摸摸二弟的头,温声道:“不必担心,容德只管潜心读书就是,今时不同往日,在未来,经世致用的学问会比空乏的经义解释更重要。你也听为兄一句,将外学、科学都学上,学了不亏,未来对你将有大助益。” 纳兰揆叙愣愣的:“外学,科学,这些学问在太学引起轩然大波,我也要学吗?” 太学之中的监生皆是为做官而在读书,以往做官的唯一途径是科举,于是他们尊崇儒家礼仪,学习八股考试。而今朝堂之中出现有外学、科学之道可做官之先例,如同千万人过独木桥的科举并非人人都能考上,不少人抱着想要跻身官场的想法,亦偷偷学起了外学、科学。 即使太学的课程之中从未有涉及这两种学问的安排,却仍挡不住部分年轻人想要学习这些心思。 只要没有明文禁止学习外学、科学有罪,那么就连先生都无法阻止监生们在课后时间做什么。 加之京城有了外学学院,又有与科学、外学有关的书籍流通在市场之上。 为了完善外学的教科书,外学学院之中的授课先生与外洋先生一同撰写了多个版本,不断改进,细分。 诸如数术、物理等书是最为常年的,京城之中的书肆就有卖。 纳兰性德颔首道:“是的,最好去学学,能够涨眼界,拓心胸。” 纳兰揆叙犹豫道:“可父亲并未为我安排教授这些课程的先生。” “那就由我来为你安排,”纳兰性德笑了。 别说是授课先生,就连京城之中流通的外学书籍都是自他的管理下印刷成册售卖,以他现在手中的人脉,为弟弟请一个为他启蒙外学与科学的先生可再简单不过了。 至于阿玛会不会阻止,那并不在纳兰性德的考虑范围内,他特意回家一趟也不是为了与阿玛争执,而是为了孝敬母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