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尼比鲁崩坏,四种意志融为一体,黑王收回了所有的权能,成为了这个世界里全知全能的神。 元素、时间、空间.黑王掌握着世间一切的法则。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形态,连孕育出她的世界树,也存在于她的体内。 她张开了膜翼,挥动翅膀,深入高空,但她并没有飞离这个世界,而是穿梭到时间的洪流之中,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地球才诞生的时候。 她不会对过去进行任何的干涉,因为那会改变历史,阻碍她的诞生,她只是作为一个观测者,旁观着一切。 这也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世界树的由来。 在这个世界里,她已经是万能的神,但唯独还有一样无法理解的东西,那就是世界树。 她观测到了世界树的种子从虚空之中落下,如此确定那是来自更高纬度的生命,是被故意投射下来的东西。 世界树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她的诞生,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完全体,最初的黑王不过是幼生体罢了,她必须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将世界树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如此才能变成一个合格的成年个体。 是的,世界树的种子,其实是某个种族的卵,这就是那个种族的繁衍方式,它们当中的每一个个体,都需要经历如此漫长的时间成长。 黑王现在终于成长为一个成熟的个体了,她那不断想要脱离世界障壁的**,其实是来自这个种族的本能,就像是卵生动物想要破壳而出,她也需要“破壳”,呼吸到外面的“空气”。 这个种族没有名字,当它们最终成为完全体的时候,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它们只有个体的名字,黑王,便是属于她这个个体的名字。 黑王能感觉到世界的障壁之外有无数的同类在遨游,那层世界的障壁对于她来说几乎已经不存在了,她随时都能离开,那外面有着无限的宇宙,无限的可能性,还有和她一样的生命。 她在时间的河流之中穿梭,游览完了自己的诞生的全程。 外面的同类在召唤她,当她成年之时,就能被所有的同类感受到了,她也渴望着离开,渴望着回到自己的族群,对她来说,那才是真实。 她已经能链接上族群的精神网络,和同类们进行一种高纬度的交流。 但却有一股执念不断地阻碍着她,让她无法就那么简单地离开。 她回到了自己诞生的时刻,注视着这颗孕育出自己的星球,最初这里只是一颗被流动的熔岩所包裹的星球,如果“卵”不在这里落下,这颗星球上永远都不会诞生出生命,是她播撒出生命的种子。 她并非对自己的造物没有感情,但感情对于她们这个种族是极为薄弱的。 她只是在想:“我为什么还要留下来?我有什么理由要留下来?这个世界毁灭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这么想的同时,她也是这么做的。 尼比鲁的领域消失了,在这一瞬间,阳光再次照射到地球上。 黑王挥动着双翼,朝着上方飞去,逐渐远离大气层,世界的屏障还离她很远,她必须花费一些时间抵达那里。 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漆黑鳞片上,她站在同样漆黑的宇宙之中,俯瞰着这颗星球。 在那些冰原冻土之上,出现了人类。 人类为阳光欢呼,原本寂静的世界,忽然又变得吵闹起来,他们还不知道等待着自己会是什么。 黑王将这颗星球的每一个角落都看的一清二楚,每一声欢呼都传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她知道是什么在阻碍自己离开,是那个在她成长过程中诞生的某个个体意志,即便那个个体意志已经和她融为一体,却仍然存在着执念。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躺在在100层床垫上,而最下层的床垫上放了一颗豌豆一样微不足道。 她可以不管,但仍然将那个个体意志从体内剔除出来了,这对她并不难。 一个中空的水泡从她的鳞片上冒出来,水泡逐渐凝聚出一个人形,赤身**的路明非,出现在了宇宙之中,外面包裹着一层水膜。 路明非睁开了眼,注视着眼前的黑王,刚才他还存在于黑王的体内,所以他很清楚面前的是何种存在,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剔除出来。 奇怪的是黑王将路明非剔除出来后,又有一股执念冒出来了。 黑王又重复了一次相同的操作,同样赤身**的绘梨衣也出现在了宇宙之中。 绘梨衣占有了原本白王的权,所以同样被黑王吸收了。 绘梨衣出现后,大声呼唤着路明非,但太空中无法传播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呼唤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