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又一个-《大漠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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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于是问他们,那有没有在黑暗中摸到什么?马在海摇头。

    这其实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通常来说,在光亮的时候都发现不出的破绽,如何可能会在黑暗中发现?但是副班长这样的人能够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那个年代的工程兵并没有多高的文化水平,最多在他们的专业上受过一些训练。最典型的就是当时的英雄铁道兵部队,有一句老话,就是铁道兵三件宝:铁锹,洋镐,破棉袄。很能体现当时特种工程部队的状况。

    我们坐下来聚到一起,都是一脸的严肃,我对他们说别慌别慌,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人抱成一团,要再有人不见,我们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点头,让我欣慰的是,我们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形势完全没有变化,肚子里强烈的饥饿感也告诉我,我们面临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只不过现在无法去思考那些,而面前的两个战士,让我安心。

    在唯物主义的指导方向下,我们在深山中遇到过的很多奇怪的事情,都可以在事后用很牵强的理由解释。不过,确实在很多的情况下,最后我们发现这些牵强的理解是正确的,这里面有多少是妄加的,有多少是正确的,谁也说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恐怕单纯以唯物主义来解释是不太可能了。

    我开始想着,如果袁喜乐和陈落户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而我也活着回去了,那以后该如何对别人讲述这个故事?

    这鬼魅一样消失的两个人,现在又在哪里?是完全消失了,还是到了其他地方?

    我抬头看向四周,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铁舱在这里的意义,这个几十年前的日军基地,一切都是如此陌生,铁舱在这里我觉得只是同样的陌生而已,从来没想过是否这个铁舱同样也是这个基地内十分特别的地方。

    这铁舱用是来做什么的呢?我突然想。

    看这里的摆设,很像是一个临时的指挥室或者避难室,位于大坝中层机房的一角,一个完全由铁皮修筑的舱室,外面有过渡用的准备室。表面上看,这里是用来在毒雾上升的时候,临时避难用的铁舱。

    但真的是这样吗?

    日本人在这里经营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局面,巨大的大坝和战斗机,这些几乎无法解释的东西都出现在了这个巨型天然岩洞的尽头,他们的目的我们现在根本窥探不到,那会不会这个铁舱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我站了起来,看着四周的铁壁,突然有了个疑问:这铁舱的铁壁后面是什么?混凝土?还是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我站起来,第一次不是去敲,而是用手去触摸这个铁壁。这里的锈迹坑坑洼洼,好像被强酸溶蚀过,可以看到铁壁的外面,曾经有一层白色的漆的痕迹,只能说是痕迹了,因为连指甲盖大小的漆面都没有。铁壁冰冷冰冷的,我一摸到它,所有的温度瞬间被吸走了。

    不对!我突然意识到,太冷了!这温度,好像冰冷的地下河水的温度,冷得让人吃不消。

    我又把耳朵贴上去,去听铁壁后面的声音,此时副班长和马在海都非常诧异我的举动,马在海问我怎么了?

    我举手让他别出声,因为这一贴上去,已经听到了一种令人费解的声音。

    我一开始无法辨认那是什么,但随即我就知道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出现我的大脑里。

    我听到的是水声。不是水流激打岩石的那种咆哮,我很熟悉这种声音,因为我家是渔民,我知道这种声音,是在吃水线下水流摩擦船壁的那种沉闷的“梭梭”声。

    这个发现是始料未及的,我非常诧异地又听了一段时间,确实没错,是那种声音。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铁舱在机房的上方,我清晰地记得水面在我们脚下好几层的地方,铁舱的四周不可能有水。这里是水坝“背水面”,就算我们在躲避的过程中,水闸关闸蓄水,暗河水位上升,水位也不可能漫上来这么高。

    我把我的发现和马副班长他们一说,他们也很奇怪,都趴上去听,也都听到了。马在海苦笑说:“难道我们现在在水下?”

    我拿起他刚才用来钩衣服的铁杆,用力砸了一下铁壁,砰的一声被我砸出了火星,声音非常的沉闷。一点金属空鸣都没有。

    四周好像真的全是水。

    我愕然,此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突然想起了这铁舱外面,是一块巨大的铁制墙壁。

    那就是说,显然这铁舱的装置,是独立于整个大坝的混凝土结构的,这个铁舱是被一个巨大的四方形铁盒子包起来的。天哪,我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心说怎么早没有想到这上面去。水坝里什么装置需要这样的东西?那太简单了,在我的印象里,只有一种设备需要这样的铁皮外壳!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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