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又因妾母族执掌兵事,父亲坐镇京中,岭南眼下正在与南越国交战,处处都要仰仗戚氏,朝臣们便是对我再不满,亦不敢与我为敌,便连姜景璋在朝中上窜下跳,却也只能拿尊卑体统说话,不敢妄言我半句不是。” “可陛下废后的圣旨一下,戳了立嫡派的肺管子,立嫡派岂可罢善干休?他们一个个就会像苍蝇,上赶着去叮破了缝的鸡蛋一般,将妾拖下水,让妾身败名裂。” 南兴帝说不出话来,这本身就是一场皇位争斗,无关善恶,无关对错,只有立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便是他这个皇帝,也是身在局中,连戚家也要避其锋芒。 他对阿穆的爱重,从来不加掩饰,一旦他废后,朝臣们便会以他宠妾灭妻,有乱纲常的错处,来指摘他,阿穆也会被扣上一顶魅惑君上,祸乱后宫的妖妃之名。 南兴帝闭了闭眼睛:“那就这样放任那孽障,在朝中上窜下跳地唱猴戏?” 立储的风波闹了这么久,他越发有心无力了,便是九五之尊,又如何同整个朝堂,整个人天下对抗? 立储定社稷,继宗庙,本是天经地义。 已经有朝臣为他扣上了不孝之名了。 “不急,”穆贵妃握着他的手,低声说,“待阿琰归京,这些人也翻不起什么浪了。” 南兴帝呼吸一紧:“阿琰,你真的觉得阿琰她……” “嘘,”穆贵妃将手指抵到他唇边,目光定定地看着他,“阿琰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我的女儿。” 南兴帝似喜似悲…… 便在这外,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小德子还没进入内殿,声音反而先到了。” “陛下,天大的喜事,奴婢先给陛下报个喜。” 南兴帝闻言,猛然坐直了身子,这个时候,能称得上喜事的,只能是…… 他灰白的脸色,顿时激动起来,来不及询问,就见快步进殿的小德子,因为太心急,滑了一跤,摔了一个四仰八叉,一身墨绿色的衣服,活像个王八一样,他不敢耽搁,连滚连爬地跪倒在,陛下榻前,嗓音一掐,就像树上喳喳的喜鹊一般。 “陛下,刚刚西南传来了长公主的奏报,长公主吉人自有天相,长公主他没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