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肇事车辆以及司机都不见了,并且还是个贴着假牌照的车,查起来有难度,警察说会抓紧查案,如果有需要的时候可能还会请翁析匀去警局协助调查。 说得很委婉,其实警察也很无奈,出了这种事,外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究竟是翁冕的其他仇人干的还是家族恩怨,现在还无法下结论。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给翁析匀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 翁冕差点被车撞死了,知道这事的人,很多都会联想到翁析匀。 因为翁析匀曾是龙庭集团的前任总裁,而翁冕是现任的,会有人怀疑是不是翁析匀为了铲除翁冕,为了重新坐上总裁的位子而下毒手? 利益之争,人们听过见过太多,就算是一般家庭稍微有点财产的都可能争得你死我活的,更何况是翁家呢。 不明真相的群众总是很会联想,包括那些记者也在不遗余力地想挖掘一点内幕。 这一晚,老爷子那里算是瞒过去了,但始终纸包不住火,到了第二天,老爷子就感觉这家里的气氛不对劲。 像翁家这样的豪门贵族,是有许多规矩的,尤其是在礼仪方面。 住在这大宅里的人,除了周末那两天,平时早上出门都要先向老爷子请安。 可今天早上,翁冕没出现,而他母亲更是一整天不见人。 先前老爷子也没觉出异常,可是到了下午,他要看报纸,管家卢裴居然说今天的报纸不见了。 不见了……这可真是蹩脚的借口,哪里能骗过去。最后在老爷子的逼问下,卢裴无奈,只好说出实情。 报纸是故意藏起来的,因为翁冕出车祸的事,上了财经版的头条。考虑到老爷子的身体,暂时都不敢告诉,想着等翁冕好一些再说。 老爷子精明一世,深谙世道险恶,立刻就联想到了很多。 “只是车祸,没其他?”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看得出来在努力控制着情绪。 卢裴紧张地上前去扶着他,大声吩咐佣人倒水来,要给老爷子吃颗药。 “您先坐下,放松一点……少爷他动完了手术,已经没有危险了。” 老爷子吃力地喘气,服下一颗药之后,靠在沙发上,看上去精神都矮了一头。 “警察怎么说?”老爷子这一问,卢裴就越发为难了,可也知道继续隐瞒不了。 卢裴小心翼翼的,留意着老爷子的状况:“警方说,从肇事现场勘察的结果是……有人蓄意谋害少爷。” 老爷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果然不是意外,是谋杀……” 这也许是身在豪门里的人一种惯性思维吧,出了什么事,会先产生怀疑那不是意外。 老爷子面色严肃地盯着卢裴:“你们啊,真当我是老得成了废物吗?出了这样的事还想瞒着?” 卢裴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恭敬地低着头。跟随老爷子多年,卢裴深知什么叫余威。即使老爷子年事已高,可脑子还清醒着呢,发起火来也不是谁都能挡得住的。 “其实也不是成心要瞒着您,只是顾及您的身体……” 老爷子摆摆手,人已经站起来:“去医院。” “什么,现在就去?您也不多歇歇?” “放心,家里事这么多,我暂时还死不了。” “……” 卢裴赶紧地跟上去,心里也在暗暗叹息……都说家大业大,可谁知道身为一家之主该有多操心? 老爷子都快80高龄了却还是放心不下这家里的大大小小,总是为许多事忧心,这么下去,身体只会一天不如一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爷子才能将这家主的位置交出去,少操心,少烦心,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医院病房。 翁冕已经从重症室出来了,因为脱离了危险,麻药也已经过去,可以赚到特护病房。 这病房好在是够大,否则也容纳不了翁家的人一下子来好几个。 老爷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凶巴巴的女声,正是翁冕的母亲,还在不依不饶地针对翁析匀。 翁静楼两口子就在旁边看戏,怪里怪气的眼神瞄来瞄去,不难看出是幸灾乐祸,他们巴不得翁冕的母亲跟翁析匀闹得越凶越好。 “这是病房,不是菜市场!”老爷子威严的声音响起,立刻就起到了效果。 大家都惊诧地看着老爷子走进来,翁冕他老妈愣了几秒之后就冲上去,眼泪汪汪地望着老爷子。 “您来了……翁冕的事,您要是不为他做主,他就太冤了……一定是有人嫉妒他才会下毒手的。”说着就要哭出来,却遭到老爷子一个狠厉的眼神。 “你就不能消停点?翁冕才动了手术,需要静养,你这个当妈的还来闹腾?还有,这件事警方已经立案调查,在没有结果出来之前,谁敢乱嚼舌根,别怪我家法伺候!” 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摄人的威仪,说话的份量更是颇重,一句话就压制住了某些人想大肆渲染的企图。 果然,没人敢再乱说怀疑这事跟翁析匀有关,可是,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那么想。 翁冕还在昏睡,幸好是没被吵醒。 翁析匀看出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爷爷,翁冕已经脱离危险,您就别再操心了,身体要紧。” 翁静楼也没闲着,在老婆的示意下,急忙上前扶着老爷子:“爸,您也看过翁冕了,他还在睡觉,这医院里待久了不好,我还是送您回去吧。” 老爷子瞧着这一屋子的人,面色缓和一些,无奈地一声叹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还指望我身体能好点?算了,我要先去罗医生那里复查了再回家,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用管我。” 说完,老爷子转身就出了病房,却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翁冕这边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别再想瞒着,你们瞒得住吗?” 老爷子走了,翁析匀和桐一月也跟着出去,已经看过翁冕,情况稳定,无须再留下来听翁冕的母亲骂人。 这几人一走,翁静楼和他老婆马上就变脸了,又是一副很惋惜很心疼的样子。 “弟妹……你也看见了,老爷子这么维护翁析匀,咱们明眼人都能想到翁冕这孩子兴许是招人妒嫉了,才会遭此不幸,除了翁析匀,还有谁会这么干?” 一声弟妹,让翁冕的母亲浑身一颤……她并不是翁冕老爸明媒正娶回来的,在翁家的地位一直都很尴尬,虽然翁冕坐上总裁之位,可他母亲对于名分的事还是耿耿于怀的。 可现在,翁静楼却愿意叫她弟妹,这无形中就拉近了距离,让这个原本感觉孤立无助的女人竟有了一点暖意。 “二哥……只是我们猜测也没用,警察说还没抓到肇事司机,老爷子也不准我们妄议,我们母子俩是人善被人欺啊。” 翁静楼的老婆握着她的手,显得十分关切的样子:“弟妹别太伤心,老爷子是糊涂了,他要护着翁析匀,可如果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是他干的,到时候警察会抓他,老爷子在铁证之下也管不到了。我和静楼都为翁冕这孩子可惜,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是啊弟妹,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总是想抓住一点什么,不管抓住的是真是假,从心理上都是一种安慰。 翁冕的母亲至今都是孤身一人,在翁家也是挺难熬的,儿子出了事,她多希望有人可以关心一下,哪怕是听她诉苦也好。 而翁静楼夫妇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至于是不是惺惺作态,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从医院出来,翁析匀见桐一月闷闷不乐的,他也觉得好像头顶着一片阴霾。 牵着她的手,怜惜地说:“怎么这么凉,冷吗?” “不冷啊,还有点热。” “你啊,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桐一月抬眸,亮晶晶的大眼瞅着他:“现在家里不太平,翁冕也还伤重未愈,恐怕大家对于婚礼的事都没心思了,我们要不要考虑延期呢?” “延期?”翁析匀下意识地微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凤眸里都是宠溺:“你啊,心是真的善,不过这件事呢,其实不必多虑。翁冕的伤势最多一个月就能出院了,到时候家里的人也就没什么可忧心的,婚礼还照原计划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桐一月总觉得有一点不安。 “可是,老公,虽然我们问心无愧,但就怕有小人从中作梗,万一警察为难你……” “不用担心。”翁析匀的眼里多了一丝冷意:“有人想要一箭双雕,我到要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见到他这种眼神,桐一月就知道他已经有应付的对策了,便不再提延期的事。 某些人或许是还没真正见识过翁析匀的手段,假如真的这次翁冕的事让翁析匀受冤,他不介意给背后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忙碌的生活虽然有点累,但也很充实。桐一月和翁析匀都在张罗婚礼,两人是第二次结婚了,可这婚礼的事项,并不是很清楚。 记得第一次翁析匀办婚礼,是为了引桐民翰现身,当时就全交给手下去办,他只是试穿一下婚纱,就连试菜都没管过。 可这一次不同,这是他真心地要办一个属于他和桐一月的婚礼,所以就算翁家的人也有参与协助,但翁析匀也比以前更卖力多了。 置办喜糖喜果这些,原本是翁冕的母亲在负责,因为老爷子吩咐。但现在翁冕出事,他母亲是彻底不想再装下去了,更不会再张罗关于婚礼的任何事。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翁家要办婚礼,外边无数的商家挤破头都想来赞助,哪怕是糖果,哪怕是一瓶饮料,就连婚礼当天签到处用的笔,都有商家想免费送过来。 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能出现在翁析匀的婚礼上,那都是一种特殊的广告效应,别说是免费赞助了,就是倒贴,商家们都愿意。 龙庭集团旗下的商场里,只是本市,大型超市就有好几个,这糖果,当然是要在超市里选购了,但是,选哪种牌子的呢? 别看这是小问题,已经有人为此急红了眼,翁家里有几个人都在询问翁析匀,向他推荐某某牌子的糖果还不错。 当然这些都是受人所托的,谁让翁析匀的婚礼太抢眼呢,还没开始呢,商家们就开始了无声的战斗。 不管翁析匀答应谁,都会得罪其他人。他不怕得罪谁,但他在这翁家里还没有关系亲近的,面子这东西,他最不在意。 最后,被翁家的人推荐的糖果牌子,翁析匀一个都没选,他只在意桐一月的意见。 两口子推着小推车在逛超市,这竟是几年来的第二次。 一对俊男靓女在超市里出现,两人之间的互动还那么有爱,就像是一团光在移动似的,太惹眼了。 翁析匀是早就习惯了被陌生人用各种眼光打量,可桐一月就有点不自在了,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翁析匀瞧她这表情,不由得戏谑地说:“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啊?” 说着还将手揽在了她腰上,这么亲亲热热的,更是惹来无数艳羡的目光。 桐一月俏脸绯红,娇嗔地瞄着他:“你的手在干嘛呢。” “我摸摸我老婆的腰啊,怎么了?” “……” 好吧,这男人如今是把老婆爱到心坎上去了,含在嘴里都怕化了,逛超市都能搂搂抱抱的,也不知给人家单身狗造成多少伤害。 殊不知两口子在超市出现,认出来的人就暗地里议论开了…… “嘿嘿,你看,连翁析匀都选国产货,我还以为像他们那样的豪门都只吃进口的呢。” “是啊,男神亲自来超市买东西,太稀罕了,我得赶紧拍两张。” 一位大妈级的中年妇女喜滋滋地拿着手机远远地对着翁析匀,自言自语地说:“以前都是在报纸上见过,今天可算是看到真人了,哈哈哈……” 其实周围的人那些反映,翁析匀和桐一月都有感觉的,对此,桐一月只能附在他耳边说:“看不出来你都结婚了还那么多人仰慕你。” 某男又开始得瑟了,挑眉浅笑:“你现在才知道你老公我魅力大吗,所以呢你得用点心把我看紧点。” “哈,男人如果铁了心要出去拈花惹草,谁能管得住,就是上个洗手间的空档都能勾搭一个。所以呢,人靠自觉,否则,晚上就自个儿去睡沙发。” “我跟沙发没感情,干嘛要跟它睡?我只跟你睡……” “……” 夫妻俩试吃了好些糖果之后才选定了几种,但并没有立刻就买,而是将品种记下来,之后会跟超市的经理交代,会送到翁宅去,至于价格,翁析匀可是不会占任何人便宜的。 出了超市,继续往楼上走,有床上用品专卖店,这也是翁析匀的主要关注之一。 翁析匀对床单的要求很苛刻,他有点洁癖,喜欢纯色的但又不能太浅的颜色,最不喜的是太花俏的。 在某大牌专卖店里,导购员正热情地向翁析匀介绍着喜被六件套。 和桐一月一起亲自挑选家里用的东西,这更让翁析匀感觉到温馨和亲切,每件都是属于两人世界里的,这才是家的温暖。 这也是翁析匀的变化,以前他可是宁愿在家看文件都不想跟桐一月出来逛超市的。现在经过那么事之后,高冷的男神就更加接地气了。 两口子一会儿瞧瞧一会儿摸摸,很认真地在看在选,时不时小声交谈着,听翁析匀这意思,他是要一口气多买几套回去。 导购员当然是欢欢喜喜的,服务商就更热心,而碰巧今天店里顾客还多,导购就忙不过来了。 刚进来的一位顾客就被忽略了,一个导购招呼了她一下就转身去接待另一位比她先来的顾客。 这个女人看上去三十出头,打扮妖艳,浑身都是名牌,却有着一张流水线似的脸,估计也是动了几刀的。 女人不悦地四处瞅瞅,感觉受了冷落正想走人,突然看见翁析匀了,她露出惊讶之色,愣了愣,随后走了过去。 “你是……翁析匀?”女人试着喊他的名字。 翁析匀蓦地一抬眸,淡淡地瞥她一眼,却没有要搭腔的意思。因为仰慕他的女人实在太多,经常遇到陌生的女人跟他搭讪甚至想拍照的,他都是无视。 女人并没有离开,而是仔细打量着他,自顾自地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高中同学啊,坐你前边一排的,我叫邹妍琪,你想起来了吗?” 这么一说,翁析匀眼底浮起思索的神色,记得高中时坐他前排的确实有个女生,而那一排其他的同学全都是男生。 翁析匀火眼金睛,心想你都整容过我怎么可能一眼认出你? “嗯,邹妍琪,想起来了,很久不见。”翁析匀语气淡淡的,不温不火。 邹妍琪很高兴,至少老同学没有不认她,否则那多没面子。 “老同学,你这几年可是风光得很,我们高中同学会每次都有人会说起你,可惜你是大忙人,想约你参加同学会都难。既然现在碰上了,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下次同学会你也来见见老同学,怎么样?” 邹妍琪只盯着翁析匀,一时间把桐一月给忽略了。 翁析匀随手掏出一张名片给了邹妍琪,他并没有显得很热络的样子,依旧是很平静。 邹妍琪当然知道翁析匀的身份了,所以此刻才笑得这么灿烂,接过名片,她又赶紧将自己的名片递上去…… “老同学,这有我的电话,有事随时联系啊,想见哪个同学也都可以跟我说,他们的电话我全都有的……呵呵,如果高中那些个暗恋你的女生们知道我今天碰到你了,她们肯定会急着见你的。” 这话……立刻引得翁析匀嘴角抽抽。高中暗恋明恋他的女同学那可真是数都数不过来,被邹妍琪这么一说,他还能好好参加同学会么? “咳咳……”某男偷瞄着身边佯装在选床单的女人,见没什么表情,他这心里没底。 “邹妍琪,同学会的事,我现在说不准,主要看时间……你先代我向同学们问个好。”翁析匀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就算是很不错了,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对瞧不起昔日的同学。 邹妍琪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发觉翁析匀眼神不太对,一琢磨,顿时明白了。 “老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位……是你老婆吧,不给介绍介绍?” 翁析匀心想,你一直都在说话,给机会介绍了么? 桐一月闻言,转身微笑看着邹妍琪,大方地自我介绍:“你好,叫我月月就行了。” “这是我老婆。”翁析匀很干脆,还顺势搂着桐一月的肩膀,这都成自然动作了。 邹妍琪也自我介绍了一番,客套几句之后就识趣地打算走来,但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随口说了句:“翁析匀,冒昧地问一下,你父亲是安葬在哪里?我想去拜祭,因为我爸爸去年病逝前曾嘱咐我一定要代他完成这个心愿。你父亲曾救过我爸爸的命,我也是在我爸爸弥留之际,才知道的。” 邹妍琪说得十分诚恳,并且她也没有撒谎的理由啊,不然谁没事愿意去祭拜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翁析匀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颤,眼底一丝阴郁的神色掠过,还有几分惊异:“我父亲救过你爸爸?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知道。” “就我们刚上高中那时候。” “那一年?”翁析匀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许多片段,随后,他竟急切地拉起了邹妍琪的手…… “老婆你等我一下,马上回来。”他边说边拽着邹妍琪出了店门,不知道去哪里了。 桐一月在原地呆若木鸡,翁析匀这是怎么了?居然拉着老同学就跑?最关键是,这老同学是个女人啊! 店里的导购和顾客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桐一月,仿佛在说:“你男人胆子太大了吧,当着你的面跟女人跑了!” t 第(3/3)页